2010年8月19日星期四

我還在這裡,你呢,你在那裡?

倦怠的心,小心守護卻終是殘缺不堪的記憶,其實,我一直很任性,即使知道你已經轉身,我卻依舊的不願放棄。站在記憶的岔路口,我努力睜眼望著你離去的方向,等待你突然的回身,然後依舊傻笑著向我跑來,牽起我的手,向我訴說你一天的搞笑事跡,和我的手不同,你的手不管春夏秋冬總是熱燙如火,就如你的人,暖暖照耀著周遭的人。我習慣了這樣的溫暖,只是你卻無預警地告訴我你要離開了,然後毫不猶豫、走出我的世界。給自己限定的期限早已到期,只是我卻已經習慣了有你的世界,我要怎么說服自己放棄這無望的等待?
一個人的世界,我從未要求改變,我看不見未來,而過去,我忘了我又該有怎樣的記憶?生活之於我,不過一張不得不完成的考試試卷,在白色的空格裡填滿我人生的答案,一個答案,一場經歷,在填完所有答案後,我的人生便也跟著結束,我並不享受這樣的過程,和所有考試一樣,我只是期待著它的結束,然後開始另一個等待結束的過程,如此循環往複,直至、靈魂的徹底灰飛煙滅‧‧‧‧‧‧
只是,當你以著決絕的姿勢執意闖進了我的世界,我平靜的生活卻至此被打破,我還是我,只是卻被迫走出自己建築的牢籠,一直也都習慣了一個人走路、一個人吃飯、一個人旅行,只是當你進入我的世界,我卻再也不能一個人干許多事,你害怕我會孤單,所以總是假裝自己是一個無人要理的小孩,粘在我身邊,對著我耍寶,故意說些很冷的笑話惹我開心。其實你的世界一直很精彩,又怎會因為我的缺失而失去它本身的色彩?
你說不準我一個人旅行,因為那樣會太孤單,而你會心疼;你說不準我一個人吃飯,因為你也會變成一個人;你說不準我傷心的時候一個人躲起來哭,因為這樣你的肩膀也會孤單;你說不準我再熬夜,因為第二天你會精神不好,起初我不知道為什麼,只是覺得你在無理取鬧,直到有一天我看見你的眼睛裡滿是血絲我才知道原來你一夜沒睡,而我只是睡著忘了下扣扣,所以之後每天晚上上扣扣我都會隱身,即使你發我消息我也從來不會回複,直到你的頭像變成灰色我才會上線,我以為如此你就會乖乖睡覺,卻是不知道原來你也隱身了‧‧‧‧‧‧
你的黑眼圈越來越嚴重,我取笑般問你晚上都干什麼偷雞摸狗的事去了,你卻一臉認真地回答我說︰“我每天都會和你說晚安,只是你卻從來都不回我。”你的表情像足了一個被冷落的怨婦,我狂笑不止,口水嗆到喉嚨,把眼淚逼出了眼眶,於是你緊張地拍著我的背,罵我怎么這么不小心,笑著都還能被口水嗆到,卻是忘了再討問我為何從來不對你說“晚安”?
你最終離開了我的世界,你說你累了,感情從來經不起這樣的等待,一個人的追逐,總會有疲憊的一天,於是你說你選擇放棄,就在我就要對你說“晚安”的那個晚上,那是第一次,你沒有對我說“晚安”便下了線。
第二天,我站在了平時等待你的那個叉路口,我看著你一步步向我走近,在你終於站定在我面前的時候,我張口,想要說出心底的話,卻發現喉嚨像是梗著東西般,竟是一句話也說不出,你看著我,眼神由起初的期待一點一點變成失望,最終化成一抹悲傷的笑容綻放在你失落的嘴角,荼靡般美麗。那是最後一次,我看見你笑,然後毫不猶豫、走向了與我相反的方向‧‧‧‧‧‧‧
你說一個人的追逐總會疲憊,等待過後的失望,你已經沒有能力再去承受,於是我一直站在這裡,等待你的回頭。我不會再一個人去旅行,因為我想有你的陪伴;傷心的時候我也不會再一個人躲起來不讓你看見我的眼淚,因為我想借你的肩膀給我力量;我不會再熬夜,因為我知道你會一直陪在我身邊,如此我便能安穩的睡著。
一個人的世界,我不再偽裝自己過的很好,那些被築的心牆,我一點一點將它撤離,只是、我還在這裡,你呢,你在那裡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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